森林(4)豊年祭

一路上，我們穿過了好幾棟水泥房子、茅草部屋和一間西式的教堂，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村落裡，同時存在著現代與復古的不協調建築的確是件奇妙的事情。我一邊打量著地理環境，一邊觀查著擦身而過的族民，他們的眼神總是不時的停留在我的身上，那是一種祥合中又帶著疑惑的眼神，我低頭看著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著，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坐著時光機器從未來回到過去的人一般。仔細的看了看他們的衣服，很是特別。他們身上穿著綿麻縫製而成的布衣，男子一身的火紅，好似一隻羽翼燃燒著的火鳥，女子一身湛藍，有如填滿了雨水的湖泊，兩者強烈的對比之下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色彩。他們頭上套著有珠子裝飾並織著紋樣的額帶，額帶的一側插著一根長長的飛羽，讓人有著輕盈的美感。 轉載自小雞美女禁忌123

而在這樣美好的夜裡，大家似乎在忙碌著某個重要的慶典。就如同是農曆過年的感覺，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洋溢著喜慶的氣氛。我們走到村落的中央，只見得一座很特別的古老建築，它的四周是由四根巨大的圓木所支撐，而屋頂蓋滿了茅草，如果從上空往下看，它像極了一棵巨大的蘑菇。在蘑菇上方和兩側都種植著一種蘭花，女巫說那叫「木檞蘭」，是他們族裡的聖花。而這個種滿了木檞蘭的蘑菇是他們族裡的聖所，叫「KUBA」。在KUBA的前方有一個很大的廣場，廣場中擺飾著各式各樣的祭品，而正中央處是一根根的木頭排列成的圓錐形，錐心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。上方串著好幾隻大乳豬，火焰不時的因為滴下的乳汁而發出「嗤嗤」聲，像極了一隻火妖張開血紅大口吐出火舌不斷貪婪地舔舐著美味。攝人的香味竄進我的鼻子，那不爭氣的胃又開始咕嚕咕嚕地作響。族民們以烤乳豬為圓心圍成了一個不是很規則的圓，女巫拉著我擠進了那個圓。

只見得祭壇中央站著一個裝扮華麗的族民，好像是他們的頭目，因為他頭上的羽毛特別的多。他嘴裡不停的唸唸有詞，雙手誇張的揮動，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。突然，那頭目大喝一聲，無論男女老幼都虔誠的俯倒在地上，我學著他們的動作依樣畫葫蘆，可能是畫的不太像，我看到女巫的表情似乎在暗暗地竊笑著我彆扭的動作，我對她使了個眼色，結果換來的卻是吐舌頭的鬼臉。此時頭目更是激動的唸著咒語，雖然我都聽不懂，但我總算明白了最後一句的意思，他好像是說，PARTY開始吧！

整個大圓隨著頭目的最後一句話打散了，形成了一個個的小圓，有的人帶頭高歌，有的人手舞足蹈，有的甚至拿著大碗豪邁的敬酒，我似乎被這股快樂的氣氛所感染，身體也不自由的產生了律動，腳底順著歌聲打著節拍。看著大家興奮的模樣，我不由得出了神。

『喂！你又在發呆了呀？』
女巫的一句話把我拉回了現實之中，我回過神來，看到她手上多了兩塊烤乳豬和一瓶酒。烤乳豬肉串在竹子上，她將較大的那一塊給了我，然後便咕嚕地喝起了手上的酒。

「好香阿！」我看著手上的烤乳豬猛流口水。
『當然香呀，這可是整條豬身上最好吃的肉呢！』女巫甜絲絲的說。
「那邊的肉？」女巫把手按著我的脊髓兩側：『這邊。』
「歐，原來是里脊肉，果然是整條豬最上等的部分。」語畢，我等不及地咬了手上的乳豬一大口。
『如何？』
「嗯…該怎麼說呢？阿…這是我活到現在吃過最好吃的肉，我很怕以後吃其它的肉時再也失去任何味道，所以，我要把這最美好的感覺只留在今晚。」說完我又咬了一大口。
『呵呵！你以後常常來找我，就能常常吃到好吃的呀！』
「真的嗎？可是我都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？」
『你不是叫我女巫嗎？』
「切…你又不吃人靈魂，怎能叫你女巫呢？說啦，妳到底叫什麼名字？」我的用著流浪狗的眼神看著她。
『不說！』女巫噘起了嘴。
「說啦…好啦…說啦。」我拉著女巫的衣袖撒著嬌。
『不說！』
「真的不說？好吧。」我用著悲傷的眼神望著豬肉沉默了幾秒。
『好啦…你下次來找我我就告訴你好嗎？』
「好，一言為定！」
『呵！乾杯！』女巫將手上的酒遞給了我。
「唉呀…我不會喝呀！」
『怎麼可能？我們部落裡沒有一個男人不會喝酒的呀。』
天，被她這麼一說，好似不會喝酒的就不是男人，為了証明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男人，只好捨命陪美女了。我抱著壯士斷捥的決心接過了酒瓶。
「唉…好苦呀。」我苦笑著說。
『呵！真的不行的話，不要勉強阿，喝不完我不會笑你的。』
「呿，什麼話，小小一瓶酒，那難得了我。」
『好哇，你能喝完我就唱一首歌給你聽。』

我迅速地拿起酒瓶一飲而盡，只覺得胸口有一股火焰燃燒，酒意於似乎順著我的血液流遍了全身。女巫向族民借了一隻小巧玲瓏的吉它，手指便輕盈的彈了起來，緩慢而輕悠的弦律如沁涼的山泉慢慢地澆熄我胸口的炙熱。前奏一帶過，取而代之的，是她高而不亢，柔而不蘊的歌聲，合著美妙的和弦，彷彿天地間的所有聲音都暫時地為她而寂靜。我看著她明眸流轉地唱歌的模樣，我被她奪走了第二條的靈魂。

『好聽嗎？』女巫好奇地看著我，我則呆若木雞的望著她，不知該說什麼。
「好…好…再給我十瓶酒，我要聽妳唱十首歌！」
『呵！再喝下去你會醉的，來…我們來跳舞吧。』女巫拉著我到廣場中央。
「阿…我不會跳呀，如果你不怕被我踩的話？」
『放心，我教你，這很簡單的。』

我跟著女巫的步伐，不一會兒，我已抓到箇中的規則，女巫看著我很快地就學會露出驚訝的表情。我將以前的學過的恰恰融合在裡面，女巫更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
『騙人，還說你不會跳。』
「唉呀，因為我是天才阿，只要跳過一次，我就能知道怎麼跳了呀。」
『呵！那教我你剛跳的那個』
「恰恰是吧，這粉簡單的。」我迎著節奏跳著恰恰，跳到了一半我突然無厘頭地使出了麥克傑克森的太空漫步，看得女巫是一頭霧水。
『哇！這好難呀！』
「放心，只要你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會了，當你睜開時你就會了。」
『討厭…你騙人！』
「嘿！」我奸笑著。

就這樣，我們跳累了就吃東西，吃飽了就唱歌。聽女巫說，這樣的祭典會持續三天兩夜。雖然以前的我也曾有過幾次兩天不睡覺的記錄，但是現在的我卻感覺不到疲累，心跳的速度不斷的上昇著。酒過三巡，熊熊的營火似乎暗淡了下來，女巫帶著我離開了廣場，神秘兮兮深入一條部落裡的小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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